我盯着姐姐的背影，她正在玄关处换鞋。深更半夜，她又要出门了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。
我躲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，屏住呼吸。姐姐的动作很轻，像是怕吵醒什么人。她穿上了那双黑色的运动鞋——那是她上周新买的，鞋底已经沾满了泥土。
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，我看见她的侧脸。她的眼睛下有明显的青黑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这和我记忆中的姐姐判若两人。以前的她总是笑盈盈的，会在睡前给我讲童话故事，会在我做噩梦时轻轻拍着我的背。
但现在，她身上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气息。像是铁锈，又像是潮湿的泥土。
门轻轻合上，我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。深夜的小区寂静无声，只有路灯在风中轻轻摇晃。姐姐走得很快，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，在水泥地上扭曲变形。
我躲在绿化带后面，看着她拐进了小区后面的小巷。那里通向一片废弃的工厂区，白天都很少有人去，更别说深夜了。
我的心跳得厉害，手心全是汗。姐姐最近的变化太奇怪了。她开始频繁地夜出，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那股奇怪的味道。她的手机总是调成静音，而且从不离身。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她的通话记录，全是同一个陌生号码。
最让我不安的是，上周我在她房间发现了一件沾满泥土的男士衬衫。我问她是怎么回事，她说是男朋友的。可是姐姐从来没有提起过她有男朋友，而且那件衬衫上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，让我作呕。
姐姐的身影消失在工厂区的铁门后，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跟了上去。废弃的厂房在月光下像一头头蛰伏的巨兽，破碎的玻璃窗像它们的眼睛，冷冷地注视着我。
我听见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响，还有低低的说话声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贴着墙慢慢靠近声音的来源。
"......不能再这样下去了......"是姐姐的声音，带着哭腔，"我受不了了......"
"你以为我想吗？"一个低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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